2017歲末年終,回想這一年來聽音樂的少許收穫之一,是開始親近孟德爾頌。
今年劉岠渭老師在高雄美術館的講座來到浪漫樂派,除了第一場介紹白遼士(嚴格而言是3/4場,後半段提到固定樂念,與貝多芬連結的篇幅占了大部分)外,另三場給了孟德爾頌,簡直是貝多芬、莫札特等級的待遇。此外向林老師借得珍藏的多片孟德爾頌CD,擴充了我偏狹的曲目。
正如劉老師所說,孟德爾頌被同時代的人高估,卻被後代人低估了。而我原本常接觸的孟德爾頌樂曲,也只是小提琴協奏曲、芬加爾洞窟序曲和仲夏夜之夢的部分樂段,連第三號(蘇格蘭)和第四號(義大利)交響曲都沒多去關注。可能是孟德爾頌夾在前輩貝多芬、舒伯特和後輩布拉姆斯之間,同輩又有故事性和開創性較強的蕭邦、李斯特和舒曼,其幸福順遂的一生,典雅純真的樂風,使人忽視其音樂的可貴。
出身富裕,音樂天分早早啟發
我們常要求偉大的XX家成名過程中需勞其筋骨、苦其心志,但孟德爾頌生長在富裕的家庭,早年就可藉由充沛金錢和社會地位任性地為所欲為。如幼年不遜於莫札特的音樂天分能早被啟發(17歲就完成仲夏夜之夢序曲),成長過程中作曲時可請私人樂團排練和上陣指揮,安排塵封百年的巴赫馬太受難曲重現人間,在交通不便的年代不時旅行,交遊廣闊。
平常人由仲夏夜之夢的結婚進行曲,就可一窺孟德爾頌音樂的妙韻,聽過小提琴協奏曲的開頭很難將其旋律揮出腦海。進一步聽室內樂和鋼琴曲,也能感受其異於李斯特與蕭邦之處,沒有爭喧奇詭,能讓人心平氣和地享受片刻鬆弛。即使是鋼琴小曲"無言歌",也能感受其明亮、熱情與感傷。
令我最深刻的應是第三號交響曲(蘇格蘭)。尤其在聽多了馬勒之餘,蘇格蘭交響曲像是穠纖合度的仙婦,從導奏開始,就能展現婀娜多姿的風情,接著進入主題,富麗堂皇的儀態使人心神蕩漾。接下來的樂章層次分明,情感充沛,有蘇格蘭民謠風、進行曲風和撥弦的夜曲風,一掃開頭的些許陰霾,最後也是以迎向光明做結尾。若有人再說孟德爾頌的音樂單薄保守,一定要讓他仔仔細細地聽完全曲。
2017是我的孟德爾頌年, 新年新希望,2018也要是個充實幸福的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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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德爾頌CD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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